唐安宁心中同样意识到春芽的不妥。
她这个一等女使真烂漫,做事轻忽粗心,不堪大用,所以也并不派她重要活计,多是让在身边端茶递水,传个不重要的话之类的事。
春芽的优点贵在一个‘忠’字。
之所以知道她忠心。
只因前世在她自裁化为魂灵后,冷眼瞧平时被她厚待的许多人各种嘴脸行事。
反倒是平时不惹眼的春芽撞柱而死。
这份忠心于她很是难能可贵,于是重生后便对这丫头多有宽宥,不忍苛责。
春芽见好就收,只眼尾得意的撇扫秋杏,欢快的与唐安宁禀报。
“前头双喜哥哥来传话,姐您要寻的狗给您寻摸到了,问什么时候抱来给您。”
唐安宁笑:“就现在吧。”
话落春芽便迫不及待跑了出门。
唐安宁又在后头嘱咐,“记得把赏钱给足。”
春芽语笑声自外传来,“姑娘您就放心吧!”
唐安宁淡笑摇头,“这急性子。”
秋杏只静静立在她身侧。
乔珍珍啧啧两声,并未点评。
唐安宁将染了几滴鲜血的帕子从绣棚上拆下来,递与秋杏,“烧了吧。”
秋杏不发一言,接过绢帕就往外去。
唐安宁以手支额,似发呆又似沉思。
秋杏处理完帕子,再次回到书房,安静的立在榻边。
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春芽怀中抱着只纯白色京巴犬回来,“姐,你瞧这狗,乖得不得了,好可爱呀——”
一万这时突然扬起脖子,仿佛coS曲项向歌的大鹅般,重重哼了一声。
乔珍珍了然,立马出声安抚,“你比它可爱一万倍。”
肥猫犹如吃了一杯夏里的冰镇酸梅汤,从头到脚的沁心舒爽,继续仰头,“算你有眼光!”
乔珍珍有点担心它那粗短脖子就此折过去。
秋杏为唐安宁穿上月白软缎绣鞋,她款款下了榻来,前行几步,轻抚春芽怀中京巴毛茸茸的狗头,那狗大约两三个月左右,一只,通人性的在她掌中轻蹭。
唐安宁收回手,嘴角微弯,抚了抚鬓边道:“走,咱们去一趟扶柳院。”
一万实时解:“扶柳院是唐安宁老爹的妾柳姨娘的住处。”
“我大约想起了一些剧情。
柳姨娘不止是普通妾,还是她父亲的表妹,是个贵妾,对吧?”
“对,她是这家老太太的亲侄女。
你都想起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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